2017年3月11日星期六

雨天来客

是个星期天,我们这里下了一整天的雨。雨不算大,淅淅沥沥的却能淋湿人们的衣服。在外打工的人们无法再出去挣钱,正好躺在家里睡个香甜觉,歇歇疲倦的身体;上班的工薪族们不用再担心路上难走,可美美地和家人待上一天。
  我也暂时抛开地里活,一心一意地坐在属于自己的"书房"内,做自己喜欢的事。我在读《廊桥》上一篇题为《枣的记忆》的散文,很快被它吸引住。后看到本文作者是和自己一个县,离我这不过四十里路,该给他发个信息。我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他的手机号,高兴之中便拿过手机按动键盘。我告诉他:我爱读你的散文,你发表在报上的《土炕》、《妈妈的疙瘩汤》、《喇叭花》以及近日新作《枣的记忆》我都看了,报纸都保存着呢。他回信说:我也爱看你的文章,看得出,你在写作上很用心;望今后多交流。半小时后他又发来信息:下午我想去你家,同意吗?我连半点犹豫都没有,立即回复:欢迎你来,正好我爱人也在家。
  下午,文友来电说已到了我们村里。我和爱人马上打着伞出去迎接。大街上积存了大片大片的水洼子,没有一个行人,拐出胡同,便看到一辆白色的小汽车停在转道上,不用问就知道是我家的客人,他也没问就猜到了面前打伞的一男一女是谁了。
  文友身材魁梧仪表堂堂,很富有男子汉的风度与气质。他深一脚浅一脚地随我们走进院子,临进屋,他把皮鞋上的泥巴用力地在台阶上蹭,说怕弄脏了我的屋子。我笑着说,屋里没有地板砖,没那么干净,只管进去吧。
  文友坐在我的书房里,和我亲切而热烈地交谈着,好像我们早已相识相知,那一刻,我有一种"久旱逢甘雨,他乡遇故知"的感受。我把自己看过的报纸介绍给他;把发表在报刊上的文章拿给他看;把我的省散文学会会员证拿给他看。我们谈了许多的名人和他们的作品,诸如刘心武、蒋子龙、贾平凹、陈忠实、铁凝等,总之,打开的话匣子如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。爱人坐在一旁只有听着的份儿,偶尔也附和着插上一句。
  文友走时,雨依然下着,我们送他,他很快活的样子,大皮鞋不客气地踩进水洼里,笔挺的西裤被弄脏了好几处。他很潇洒地坐进车里,冲我们微笑、招手,然后倒车掉转车头,沿着来时的方向消失在远方。街上仍然不见一个人,我只看见大街对面的一位乡亲站在窗前向外面张望,她一定很奇怪很纳闷这位雨天来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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